回见修宁,终于不再是吃烤羊的模样了。他走到门口把门口的门帘拉起来,转眼就换上了一副嫌恶的面孔:

“本事没有,话多,脾气还不小。”

刚才木野和长老们说的,他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长老们对这个面生的汉人充满敌意,并且坚决不同意什么找河流迁徙的想法,认为这是不符合部落以来的惯例的。

木野自然无视了他们的抗议,本来,今天喊他们来这,只是通知,也不是什么商量。

长老们不服,吵吵嚷嚷地说着邵叶是汉人,帮着找河流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呢。

木野说,他为瑶氐找出了草枯的根源。

长老梗着脖子,说道这有什么?

木野问,你们为瑶氐做出了什么贡献?

这一句话怼得长老哑口无言。

长老长老,虽然确实年长,但也只是长岁数,论贡献,大概还没有木野做得多。瑶氐内部的承袭制度,使得他们不必要做太多贡献,只要年数够了,地位就上去了。前些年瑶氐内乱的时候,他们更是躲到一边,等平稳下来,才又跑回部落里享受起来。

没用就算了,还爱仗着自己的地位指手画脚,这让木野很是头疼。

早想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他们了,眼看邵叶的到来,好歹让木野找到个机会。

草草两句话,就好似掀动了长老们的暴躁神经,连酒喝在嘴里,都在不老实地翻滚着,面上,则是早就掩饰不住的怒容了。

偏偏他们无话可说。

于是在木野面无表情地下定论的时候,权力无处可施,手往哪里放都不是的长老们,在自知论不过木野,也不敢拿木野怎么样的情况下,忍无可忍地怒摔酒器,愤然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