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过走廊,将推车放在角落,理了理口罩,进入电梯。
电梯直下地下一楼车库,走出电梯,感应灯亮了,穿过一排车。
“嘟!”对面一辆黑色奔驰向她鸣笛,声音大得似乎整个停车场都能听见,并打开了前照灯,光芒刺眼,她下意识伸手挡眼。
“神经病!”许攸骂道。
坐进车内,陆辛转头向她问好:“好久不见。”
许攸看向陆辛,男人眼下黑眼圈很重,脸色憔悴,似乎这几天过得比她这个病患还要糟糕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许攸嗤笑。
“我被打得那么惨都没把你供出去,你不应该高兴吗?”
车开出地下车库,驶到了马路上,许攸摇下车窗,感受着夏夜的凉风。
“我有什么好高兴的?鹤长亭什么都知道,警察也迟早能找出我。但最根本的是,江星乐不是我们杀的。而我们却替杀人凶手背了锅,我还替他抹去了重要证据。”陆辛很烦躁,这些天他越想越觉得郁闷。他猛捶方向盘,怒喝道。
“握好方向盘,别现在发疯。陆辛,我们要是现在出了车祸,就更做实了我身上的嫌疑。你也逃不掉。故事就会这样编写:你和我一起杀了江星乐,因为害怕而逃命,结果遭遇恶报,出车祸死了。”许攸冷声道。
她真的很看不起陆辛,长这么大,空长年龄,不长脑子。
鹤长亭定的地点是医院南街旁的老巷子,车开不进去,两人在马路旁下车。夜深人静,巷子瓦房低矮,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。两人的影子被路灯照耀着,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。
“咚咚咚”陆辛站在一扇木门前敲门。
“吱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