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被围绕着的江淮和鹤长亭,陈九月只能勉强算是被波及了的同伴,他被围绕在人群里,但无一人在意、担忧他。
他双手抱臂笑看着江淮应付交际的无措窘态,置身事外而又牵扯其中。
作为返回的幸存者、清醒的病人中的其中一员,医护人员也将他拉到担架车上,随着江淮和鹤长亭一同送至医院。
门口,警察从后面追上来,将推着陈九月的医护人员拦住,道路拥堵,前进速度停滞。
一群警察将陈九月的推车围住,几个医生和护士呆愣,陈九月眯了眯眼睛,手肘撑着枕头,在一旁的护士帮助下抬起上半身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嘛?请让开,不要耽误病人的救治时间。”医生道。
站在陈九月对面的中年男人抬手敬礼,然后看向担架上的陈九月道:“陈九月,有人举报你是亨利集团的高层领导,并是此次事件的最大主谋,合伙参加阴岭山谋杀事件。”
男人神情正义而严肃,他冷冷地看着陈九月,“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。我们已经掌握你的全部资料,和你的犯罪信息,你的同伙对此已供认不讳。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陈九月与男人对视,然后咳着笑出声,双手握紧推车两旁的铁杆,他歪了歪头,无奈道:“叔叔,我才十七岁,集团高层?犯罪主谋?你觉得是真的吗?”
男人板着脸不为所动,“陈九月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他挥手,担架车旁的医护人员被几名警察挤开,陈九月也被几人掀下担架,双臂架住,很是狼狈。
“呵。”陈九月低头轻笑。
许攸上半身靠倒在护士怀里,心脏砰砰跳动,睁开了眼睛。
鹤长亭挥手停止了医护人员的推车动作,他也起身看向闹剧中央的主人公。
“我这是被背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