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家距离水井大约两三百米远,她不想着自己挑俩半桶也够洗漱了,她偏将所有的工夫全用在跟苏禾斗智斗勇上。
苏禾做饭她看着,吃完了她依旧坐着不走,等着苏禾去舀水洗锅。苏禾本来是觉得自己在这家吃饭,洗锅做饭的她顺带手就做了。她作为儿媳如此做法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可如今老婆婆显然是跟她杠上了,她干脆连锅碗都不洗了,解了围裙干脆出门。
她这厢居然抬腿走了,独留钱老婆子傻眼。“你锅碗没洗呢。”
苏禾压根不理,干脆利索的到闺蜜家,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了她。女人看着儿媳消失的背影,一拍大腿眼泪差点下来。
“作孽哦、”
自己到井里去挑水,回来想烧水得先刷干净锅。得,原本有干净锅使唤的,这回还得自己弯着腰刷了锅。好容易锅刷干净了,水也填上了,发现屋里没柴火。
“作孽啊、”
这一句不知是不是说她自己,但看她蹒跚的脚步,这样的日子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。没娶儿媳之前她也是这么干的,苏禾进门后都是苏禾做。儿媳做了她觉得是应该,儿媳不做了她这把老骨头又得受累。
给老头子端了洗脚水进去,忍不住开口说:“这拖到什么时候是个完啊?不想要她了离婚后再娶一个才好干活,我如今身体也不好……”
“拖到苏禾自己提出离婚,将彩礼全部留下。”老头将鞋子左脚踩右脚的踢掉,抬手拽掉两只袜子。抬头瞪她一眼:“你才多大岁数就身体不好?别总想偷懒。”
“我、”我年轻时就什么都干,老了老了当婆婆了,凭什么还这么受累。这话她不敢说,只能从旁侧击。“她那彩礼要是不在了咋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