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文听见徐书宴的话,瞳孔中翻涌着痛苦和悲楚的神情,似回忆起什么往事,他沉默了许久,长叹气说道:“唉。这件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。其实我有一个儿子。只是……他在十年前去世了。”
徐书宴抿了抿嘴角,心底涌起浓浓的歉意,嗫喏地开口说道:“爷爷,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。”
韩世文连忙摆手,宽慰徐书宴道:“没事,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。”
只是他干瘪的右手死死地攥着衣角,心中情绪波涛涌,远没有面上那般风轻云淡。
回忆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扑来,暗流裹挟着酸甜苦辣的记忆包裹住他的全身,声音早已沙哑低沉,他开口道:“那个孩子从小就想当侦探,梦想着成为世界有名的神探,一直努力地学习工作,他对我说:‘爸爸,我想给死者发声,还他一个真相。’‘这个世界不应该如此黑暗,我相信善良一定会战胜邪恶。’那神采飞扬地眼神,我现在都记忆犹新。只是……”
韩世文没有再说下去,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,他情绪极少像这般外露,只是这事牵扯到了过世的儿子,他一时间情绪没有绷住。
韩世文扯了扯嘴角,压抑住内心的悲怆,眼眶通红地转移话题:十四年前,他是一名侦探,意外撞见了刘凤被丈夫家暴的场景,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。
具体情况,我也不知道,他很少跟我们讲案件经过,一些事情只是大概地提一些。我知道他把刘凤带到了我们家。
我和妻子之前住在西沙县,奕辰他因工作调度来到龙华县。
当时他连夜带着一个女人回家,我和繁星吓了一大跳,那个女人没待多久便走了,我觉得也没什么。
后来,孩子出事了。我们就搬到了他开办的事务所。
偏偏就这么巧合,因为当时我没拿到侦探证,便想着招募一名侦探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