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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洞口上镶嵌着破碎的黄绿玻璃窗户,深红色的窗棂,有些是完整的窗户,有些空空如也。

但相同的是每处窗户下都订着一颗牢固的铁钉,数不清的各色衣物悬挂在细绳之上。

视野最上方,她终于见到了那久违的天空,只是那灰蒙蒙的天空让人压抑不堪。

徐书宴动了动手指,试图重新拿回身体主动权。

拇指轻微的晃动后,徐书宴还没来得及开心,无尽的眩晕疲惫疼痛感向她袭来,身体似乎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,她眼前一黑似又要晕厥。

她嘴唇微动,一道咒语幻化成形,飘浮在徐书宴身边,她终于有了一些力气,她扶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墙缓缓的坐起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
她打量了周围,和她猜测的一样,这是两栋楼之间狭窄细缝,黑色的泥土地面因为水管泄漏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水洼。

徐书宴低头看着布满泥泞没有一丝肉漆黑的小手,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,随即往自己的脸上摸去,那凹陷的脸颊,如石头般硌手的骨头。

这不是她的身体。

徐书宴惊恐地想到,她低头借着地上的水洼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模样。

水中的少女年龄并不大,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模样,她有着一头鸡窝般杂乱的头发,全身瘦骨嶙峋,如同一副骨头架子,小脸漆黑如墨,她穿着不知多久的绿色短袖,粉红色紧身裤,脚上踩着松松垮垮的运动鞋。

这些东西并不合身,想来应该是原主在垃圾桶翻找的。

徐书宴看着水中那熟悉透亮黝黑的眼睛,心里疑惑不断。

所以她现在是书上所说的穿越吗?

她现在附身在这个流浪小孩的身上,那身体的原主人呢?

身体的灵魂不会莫名其妙的离体,只有两种原因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。

一是原主魂魄不稳,她的魂体太过强大,两个相争,她将原主挤出了身体外,另一种便是原主死了,魂魄离体,自然这副躯体变成了无主之物,恰好魂魄恰好在原主身体外游荡,被意外吸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