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曦和被雁昀一路抱回长和殿,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。
长和殿的丫鬟见他们回来,掩着泪去给他们准备热水,进来的奴才不是小刘公公,是一个两年前才进宫的小男孩,年纪看着不大,才十六七岁的样子。
他怯生生的看看雁昀,再看看他怀里抱着的人,试探着问:“殿下这是睡着了吗?”
雁昀将人慢慢的放平在床上,抚了抚额边有些凌乱的碎发,看着李曦和熟睡的脸吩咐说:“去把御医都叫来,再去城外请一些有名的大夫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奴才小声回答道:“奴才姓方,单名一个善字。”
雁昀:“好,快去吧。”
李曦和连日未合眼,这一睡下去便是沉沉的昏睡,御医和大夫先后把脉看诊,都说内力耗尽,极度虚弱,该是多休息。
梁靖康处理完公孙兄弟二人的后事,也来了长和殿。大夫给他和雁昀也分别开了药方,让这两位长途跋涉千里奔袭,又连日应对疆域兵的将军也补补身子。
然而若不是江情过来长和殿,想与雁昀商量俘虏的处置问题,雁昀和太医都不知道梁靖康其实受了不少皮外伤。
“真的不要紧,不信你看,这都结痂了,这,还有这,统共就这三处,哪还用喝什么药,真不用。”
梁靖康就差给自己脱光展示了,他是真的抗拒喝药,滋补的汤他都喝不下去,何况是苦的。
雁昀示意太医将药硬灌给他喝,威胁他:“出息,堂堂郡王怕喝药,说出去都成笑话,你不喝也行,我现在就往许都寄封急书,就说梁郡王勇护殿下,多处受伤,不听太医劝告,拒绝疗伤喝药,烦请顾将军帮忙想个法子?”
梁靖康打断他:“行行行,我喝,我这就喝给你看,还有这些再不包扎就快愈合的伤,快,都给我包上。”
雁昀没忍住低笑出声,江情也无奈摇头,笑里略带揶揄。
雁昀问江情:“孟昊回来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