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吧。”
皇上还是坐在常座的位置,李曦和却始终站着。皇上端起茶杯润了润,似乎有不少话想同他好好说说。
“和珈伊公主的婚事是你自己应下的,临到头又反悔了,出尔反尔,君王准则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李曦和此时心态异常的平静,与往日里与皇上对话相比,更加的轻松自如。他甚至都不需要再找借口。
“那么君王准则,又教会了您什么?”
他的敌意尽显,皇上也不与他虚与委蛇。事到如今,表面的假象已经不需要伪装了。
皇上:“你的母亲,我自认没有对不起她,她在世时,受万人敬仰,在朝中独得恩宠,整整十五年,可是你知道这十五年,禾儿和他的母亲是怎么过来的吗。”
李曦和:“我不需要知道一个疆域人的过往,我只想知道,我母亲当年的患病,是自然发病吗。”
皇上眉头皱舒分明,这会挑着眉尾看他,不露一丝一毫愧疚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明明好好的人,为什么在你从香山回来之后,就失了生气,病气也入了体。”
“因为她知道,你在香山,可以活着,而回来,命运便只能听从我的安排。她日夜忧虑,渐生白发,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李曦和双拳紧握,手背青筋可见,随时能挥出拳头的样子。他克制住自己,冷声问:“所以,什么命格不宜娶妻的鬼话,也是骗人的吧,你就是用这个拖着我不得子嗣,令朝堂至今都对我这个有名无用的太子心存异议,好让你那个混着疆域的血的儿子有朝一日得以替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