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个月之后,收到一封家书…
——父皇安康,儿臣已随雁昀归返江津,路途遥远,风雪阻路,又遇新年将至,大婚红年,礼应祭拜江津祖上,遂请父皇承命,允儿臣住江津三月,待春暖花开,再回。
皇上几乎是一口气憋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来。
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,又挑不出错处。
只是,宫中本就清寒,唯一的儿子还不回来。
曾经李曦和在香山闭关的三年,也有挂念,可也不及如今半分,看样是真的老了,惦记起膝下有子孙,儿孙共满堂的的热闹日子了。
可惜了,太子的样子,不像是能再娶亲了,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着孙子都不好说了。
直到年关将至,李曦和才收到宫中的回信,和信一起送来的,还有几大车的年货,算是皇上的恩赏了。
今年平江王府异常热闹,李曦和出宫随世子回江津的消息到底传开了,每日都有门客登门拜访问候。
这还要归功于雁世子的得意忘形,太子殿下的身子骨恢复了以后,他每日都要带人出门到处转转,也不避讳人,人多时牵着怕走散,傍晚时,殿下玩累了,又与他同乘一匹马回府。
江津很大,他们走的也很远,甚至日行百里在外野宿了三天才回家,把平江王夫妇急得团团转,他们不担心雁昀,只怕这太子殿下有个闪失。
顾时三人回府那日就刚巧赶上两人不在,颜氏愁眉紧缩,在见到顾时和梁靖康时,终于又喜笑颜开。
“回来了!饿不饿,先吃饭吧,今个炖了鸡汤,香味都闻到了吧。”
顾时风尘仆仆,将马递给仆人,还多叫了两个人也把梁靖康和公孙的马也牵走照顾。
“太子殿下和雁昀人呢?”他问。
颜氏听闻又苦下脸,“走了两日了,不知去了哪,我让人出去先了,也没个信。”
公孙立即道:“殿下的行踪…都知道了?”
颜氏无奈的点点头。
公孙拉住牵他马的家仆,翻身上了马背:“殿下这样抛头露面在外,很容易有危险,我去找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