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进来的不是小刘公公,却是际笙。
李曦和面上惊讶,也忘了还饿着的肚子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,你哥哥呢。”
际笙是他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,年底才满十七岁,但他却是几人中性格最成熟沉稳的,若无棘手的大事,绝不会这般急切的出现在这。
“殿下,罗河出事了。”
李曦和默不作声良久,际笙这才抬头看见站在后面的雁昀,他听闻太子大婚,想必这就是平江王世子了。
雁昀淡然一笑,拍拍李曦和的肩膀说:“你们先聊,我去给你们拿些吃的来。”
“好…”
上次书房的事,李曦和还心有顾忌,可眼看雁昀今日并未再介意什么,李曦和也知觉这顿饭怕是只能拿到书房来,简单吃上一口了,就让他去了拿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际笙从来不会多言半句,他像是天生缺失某一些情感,铺垫,安抚,委婉的话,他都不会说,从来都是只言片语,简明扼要。
“罗河的堤坝被人动了,河面拓宽,以三十度角的坡度向坝前村修建下游甬道,并且赌死了许都的河口,他们是想用一个村庄填平罗河。”
李曦和听闻却并不惊慌,像是早就猜想过这种可能,他食指在地图上游移,摇头说:“不是,不是要填平罗河,他们是想改河道,将水流引到常安来。”
际笙会功夫,行动敏捷,观察力够用,但他不懂兵法中的弯弯绕绕,李曦和这么一说,他才恍然大悟。
“难怪…坝前村确实在安排迁移,一些农户舍不得田地,县令都下了文书,给足了补偿款,钱给足了,就没人不愿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