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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平江王府里,雁昀也是唯一的嫡子,今日皇上会催他续弦后代,明日或许雁昀也会被父母冠听媒妁之言。

他们二人皆为男子,且身后都背负着大国大义,想要如此二人欢度一生,着实太难了些。

书房外来了人传话,李曦和收起情绪准人进来。

“微臣参见殿下。”

来人竟是公孙羽梁,李曦和的近卫之一,他还有个哥哥,叫公孙延,在大司马府当值司马校尉。

“你先回来了?”李曦和问道。

公孙羽梁面容严肃,迟言不语。

李曦和心有灵犀般,自如的与他谈起了书画。

“你来了正好,刚刚临摹了一帖王占真的词曲,你喜欢的《登红峰》。”

宣纸到了公孙羽梁手中,他拇指用力,在词曲中抠破四个字,分别是,鸠,河,域,敌。

李曦和面容沉静,话语自然:“昨日有些着凉,头脑发涨,写的不好,下次再给你临一张好的,让你拿去描红。”

说罢李曦和又夺走公孙羽梁手中的宣纸,随手就着烛台燃烬。

书房外小刘公公适时奉来茶水,李曦和邀着公孙羽梁入座喝茶。

“你们四个真是好样的,我大婚之日,没一个回都的,真是外面草野绿,宫里留不住啊。”

公孙羽梁无奈笑道:“殿下大婚着实突然了些,届时臣在虎穴山闭关,耽搁了消息,收到信时已经过了半月了。”

公孙羽梁回常安路上,一路听说太子殿下与平江王世子的结亲之事,各路传言都有,有说平江王府势力过大,皇上忌惮其有不忠之心,将雁昀要来做质子的,还有说太子殿下命格重,即便以嫁易命,也不是寻常男子能驾驭的,平江王世子就是不错人选,他杀戮无数,果敢雄勇,定能承载命数。

反正说什么的都有,公孙羽梁听了个全乎,竟也分不清真假,只知这婚事突然,殿下概是还没认熟了人,便就嫁了出去。

遂现下公孙羽梁也不敢贸然引起话题到雁世子身上。只试探的问李曦和道:“殿下今日心情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