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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令余点头说:“可不是,大戊国是靠征战平定疆土,如今太子不懂兵法,着实让不少大臣嘴上不说,心里也担忧啊。”

雁昀脑中回想着李曦和几日清晨与他在紫竹园里比剑的画面,一招一式绝不是初学乍练的剑法,只是像是有些刻意收着,雁昀以为他是晨起不习惯,使不上力气。

“太子为何不习剑,皇上该是有请师傅教予,可是天资愚钝不成材气?”雁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虚心问道。

孟令余一拍手掌说:“这皇上请了香山三宗剑师许覃,收太子为门下徒,谁料到承师几年不到,就被说资质欠缺,瓶颈如此了。”

雁昀琢磨着李曦和出剑的力度,是欠了些火候,可精准度极高,有些时候若不是因为欠的这点力度,李曦和都可能会赢了他,这绝对不可能是愚钝之人会有的天赋。

“皇上就找了兵部的人来考验太子所学,哎,连新兵入队的小崽子都打不赢。”

孟令余说着像是宽慰的话,实则故意捅人心口子:“皇上确实爱子如斯,有了平江王府,太子今后的路子会顺畅许多,这就如同水鸭插上秃鹰臂膀,可以呼风唤雨了。”

雁昀窃笑一声,不置可否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是水鸭吗,怕是你把天鹅错认了吧,李曦和十八年来太子位坐的安安稳稳,的确有独子的优势,但雁昀相信,就算他有千百个弟兄来与他抢这龙椅,李曦和也是棋逢对手,平分秋色。

取信于民,方众望所归,他不以武论斤,更不会为此投机于谁,委身于谁。

可是,与他成婚,目的不在于江津的势力,又是为了什么呢。

雁昀有片刻的出神,孟令余以为他在懊悔自己被利用,出声劝道:“世子也不必愁恼,如今您入长和殿,以夫尊称,与太子同为大戊国儿孙,太子虽是当今圣上的嫡子,可也没人规章这国姓必须是姓李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