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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后,他回过身,朝回廊这边走来。

李曦和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月季花,轻笑一声接过来。

“回去插到花瓶里,还能活。”雁昀说。

李曦和没急着催他回去换衣服,而是问:“你会剑法?怎么从不曾过你佩剑?”

雁昀摇头,实话实说:“不会什么剑法,平日里都是佩刀的,长短刀我都擅用,这剑不知是哪家送的新婚贺礼,我看着精致,手痒拿出来耍耍,殿下见拙了。”

李曦和沉吟良久,笑说:“没有,很好看,我还以为是你独有的剑法,一点都看不出外行。”

雁昀从这话中听出来,“殿下会使剑?”

不怪他惊讶,不论是昔日岐郡王府的奇遇,只应见画之人止于前,还是如今的言念君子,温其如玉。哪一个李曦和都不像是会武功,擅剑术的。

李曦和微抿了下唇,想说今日他已经换了面圣的衣裳,就不比划了,可他还没开口,雁昀就先说了:“练剑讲究清晨畅气,雨露养性,我看你这性子也没半点习剑之人的勤快,今后,闻鸡待日常,早上你和我一起来晨练。”

李曦和:“我不…”

雁昀:“你是一国储君,怎能如此爱睡懒觉,还是说…殿下这几日是夜里失眠了?有臣在侧不习惯?”

李曦和心说是不习惯,但是他不想与雁昀说,除了新婚那日,雁昀就没再与他亲近过甚,真像是在履行新婚流程,洞房花烛仅有一夜。

这两日,雁昀与他回归了以往的相敬如宾,尊重非常,白日与他讲江津平北敌的大小战事,讲些趣事,夜里与他秉烛下棋,胜负难分。

这样的日子与李曦和先前设想的差不多,不管与何人成亲,既是男子,就该是这样的,夫妻名义,兄弟之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