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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昀无奈苦笑。

平江王思吟良久,叹气道:“也好,你心知明镜,对你也好,太子殿下是大戊储君,虽今日嫁与你,也只是形势破命,日后即使立不了后宫,也定是要临幸女子留得贵子的,你也不要深陷太深了,能够相敬如宾即好。但你要记得,我江津的世子,也不可受得委屈。”

雁昀不想再听这些,敷衍点头,传下人进来服侍父母亲,便借口有事离开了。

他深知父亲的话,不无道理,甚至是世人皆懂的道理。可他就是不想听劝,急性病症的人从不会想明天,只愿当日无憾。

脑中给自己开脱着,脚步却很诚实,行至长和殿,马车已经空荡,还停在殿前。

雁昀踱步进去,果然发现顾时还在,正在指挥车夫将搬进来的重物,归置到一处。

李曦和站在他身侧,时不时的聊上两句,顾时都仔细回应,不知李曦和又说了什么,顾时突然脸侧泛红,惊疑不定。

梁靖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,原来他是与雁昀一道进来的。

李曦和见他们两人进来,随手倒了茶递给他们。

外面日头高照,也确实渴了,一盏茶顷刻间就被雁昀喝见了底。

“再上一壶凉茶。”李曦和吩咐道。

“王爷和王妃可都安顿好了?”李曦和关心问。

雁昀答是,“母亲还拖我代话表谢,太子殿下有心了。”

“不是说私下里直唤名讳,他们是外人吗?”李曦和指的是顾时和梁靖康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