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水开花自一奇,水沉为骨玉为肌。

人比花娇。

雁昀心中叹道。

二人各怀心事,李曦和更是不自然的移开视线,心脏慌忙乱撞,叫嚣着逃脱这令人悸动的地方,偏偏他的主人静足于此,不知有什么话想说。

雁昀的轻笑声打破安静,说话的口吻却略带调笑:“太子殿下同皇上抗争反抗了那么久,今日变得这么好说话了,还是说,殿下对我,还算满意?”

李曦和偏偏要浇灭他得意的气焰,公事公办的口吻说:“世子在得意什么,江津平江王若是知道自己儿子进宫一趟,拱手让兵权不说,还断了子孙后代,会不会连夜赶来问你的罪。”

雁昀神情略显无辜,像是在与他商量:“没有让兵一说,你觉得,对江津的兵来说,帅印和我,他们会更听信于哪一个。至于后代,殿下若是还可以绵延子嗣,我自然也可以。”

李曦和原本的那点悸动了存于无,面上说不清是怒意还是失望,他喉结微动,冷漠道:“那恐怕要让世子失望了。”

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,雁昀先一步将人抓住,嘴角还是噙着笑。

李曦和的手腕被攥住,头却也未回,问他:“世子还有事?”

雁昀“嗯”了声,然后俯下身,在离他的脸颊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停下,说话的吐息几乎都蒸发在李曦和的面颊上,烧的热了起来,李曦和想躲远些,却不料被攥的更紧。

仿佛在他耳边低语,可话语却尽是威胁:“殿下曲解了,我的意思是,我可以绝后,殿下也别总想着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。”

李曦和: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