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师不再回话,牵着二皇子的马匹默默向前走了。

他细想来,军师所说,确实不无道理。他虽知进退,但无论怎样都会受到两位皇兄欺辱。亲母去世后,他更无靠可倚,还被打上了灾星的骂名,在宫中成为了任谁都可唾弃的人,自是毫无用处。

所谓权衡利弊,不过如此吧。

夜幕四合,风雪骤停。

将士们已在故苏城边郊处扎了营地。此时正篝火成堆,相围取暖。

祁云随便取了一堆营火,凑近烤了烤,原本僵直冰冷的手指也可以稍微蜷曲。

其他将士也默默的敬而远之,好像祁云身上有什么瘟疫似的。

“咕……”

路途奔波,腹中难免饥饿,祁云向二皇子那处看了看,却余下只有一碗清水。

二皇子也不多说,只是浅笑着看向祁云愁眉的模样。想来,是趁他取暖缓和之际将他的那一份吃食随意分与了其他将士,毫无所剩。

饥渴驱遣之下,祁云还是端起碗对入口中。

反正在宫中,除了五皇妹与七皇弟,从没人把他当做皇子。

“三皇弟,皇兄也不是故意只给你留下这个的。”

二皇子缓缓用丝巾擦起嘴角,道:“反正你来军营也毫无用处,不如把这些让给有需要的人也好。三皇弟,你说……是不是啊?”

祁云放下空碗,抬眼淡淡的看向二皇子。目光里空无一物,甚至有些死气沉沉。

太子蛮横傲慢,二皇子与其本就一母所出,性情自然相似,不过更骄贱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