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也是,若是拒绝,申洛怕是又要暗自伤心了。

祁云让婢女拿起纯金,道:“申洛,我替朔安倾平多谢你。”

乔申洛稍稍退了退,继续笑道:“你我之间何谈谢字?不过……云云殿下,看来今日的满月酒是吃不成了……我得走了,师兄现在还在门外等我。”

“什么?申洛……你要去哪?”

祁云闻言一惊,连忙抱着朔安站起身,急腾出一只手来,妄图抓住对方即将远去的衣衫。

菁儿也踌躇道:“乔医师……”

乔申洛顿住了半刻,又立即宽展神情,明媚灿烂的一笑挥手道:“……云云殿下,这次,是真的要走了。我们以后,有缘……再相见。”

这些字眼明明那么欢快,却一次次抠挖着祁云的血肉。

“别走,别走……”

他眼一红,甚至就像这么抱着孩子追上去,其余的人都立马来拦着,怕祁云步调不稳,一不小心给摔了。

事到如今,他早已不知道乔申洛究竟对他算什么。

对方每一次掩盖悲伤或真挚的笑,每一句安慰而衷肠的话,似乎都在慢慢融化祁云的心间。

乔申洛决绝的扭过头,只留下背影匆匆。

另一旁的卫长临,带着个婢女抱着倾平,与人敬了酒后恰好看了过来,便立即冷冷喊道:“祁云,过来。”

祁云看着乔申洛的背影在人群中慢慢远去,一直呆愣的张望,并没有听到卫长临在唤他。

风更冷了,祁云抱着朔安失落的坐回了位置上,菁儿便提醒道:“……公子,老爷方才在叫您。”

祁云缓过神来,转头向着卫长临那方看去,皱着眉目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