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兮停下,狠戾的回道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文兮又是慌张的扯住墨兮的衣领道:“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事,你保证,可不许跟将军说!祁公子只是……太孤单,太无靠可倚了。”
“纸包不住火,就算你我都不说,将军也终有一日会知道。拖的越久事情越难解决,你觉得该是如何隐瞒呢?”
文兮一下愣住了,墨兮则是叹了一口气,道:“行了,我答应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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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午膳后,祁云闲适的坐在椅上,迎着窗感受着温暖的清风。
乔申洛从门口蹦哒进来,端着药碗道:“叮!云云殿下,您今日份的药已送达!”
祁云闻声侧过头来,疲惫的杏眼下有些乌青,但面上还是轻轻一笑,连鼻尖微红也不甚明显了。
阿盈端着药碗,送到祁云手中,乔申洛看着,对方却连眉头也不皱的,慢慢的全部喝下。
药是极苦,平日里的云云殿下也是分上三次才解决的,今日怎就像饮酒一样,肆无忌惮的举杯饮尽了?
乔申洛不禁问道:“云云殿下,可是有心事?”
祁云因着药哭红了眼眶,他摇了摇头,无声道:
——你觉得子山公子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?
“自然是个好人吧?”
乔申洛挠了挠头,继续说着:“前些日子师兄老去赌坊,府上发下的玉钱都被他给输光了。我担心他不灵光被人剁手剁脚,但又要顾及给殿下送药来,情急之下,恰好子山公子出现了,才帮着及时送到阁中。我倒也是多谢他的。”
祁云皱着眉,闻言不语,转过头又去吹起风来。
难道……是他多想了吗?对方真的只是简单的到府中借居?可昨夜书房那些话……又岂是他一介普通琴师该说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