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山闻言看去,不解道。

“可否说来听听?”

翠儿看着对方醉玉颓山之样,不免脸红道:“……奴婢定一五一十的说。那祁公子初来府上时,明明身为下人,却是想尽办法勾引老爷。平常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,身子却龌龊得很。有一次还故意害老爷受伤,不光如此,又勾引从前的军师大人,身边还有个突来的什么属下,也是日日缠绵,好不快活。如今做了攀枝凤凰,向来是瞧不起我们这等人的。祁公子说的话……公子可别往心里去,不过是贱人贱语罢了。”

子山放下茶杯,“那哑巴竟是这等卑劣之人?将军不甚在意吗?”

翠儿道:“老爷当然在意,因着这些事还把他关入过暗阁的,受了好一番刑罚,这才稍稍归顺着。不过如今身怀有孕,定是老爷的心尖宝了。奴婢……都替公子打抱不平,那人早该滚出将军府,沿街乞讨去。”

“多谢翠儿,不过……你我之间的谈话,可要保密哦。”

子山笑着说,又垂下眼思量着,许是他目的太过明显,反倒弄巧成拙。

翠儿依旧脸红道:“是是是,公子。”

子山又道:“我也是受皇上之命,派来监视祁公子的,毕竟…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。所以,翠儿,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将军府,并无他心。”

翠儿回着:“公子真是胸怀不凡啊,奴婢实在是打心底里敬佩您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四日后,卫长临才在近黄昏之时堪堪到府。

看着将军有些歪歪倒倒,朱并修连忙在身边扶着。

“将军,眼下您酒醉不轻,可需要回落清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