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云并未多想,只道:“也算是我的过失,未曾去探望秦姨母,还要亲自来请一趟。阿录,不必心急,我即刻便可随你们去。”
“阿陌还什么都不知,我故意瞒着他,怕阿陌受不了此事……所以……皇兄,能否让阿陌先在你这处住着?”
祁云看着对方这般,也是心里不好受,便柔声说着:“……阿陌他住便是了,眼下情状特殊,你现在……也定是心力交瘁,但还是得顾及自己的身子。”
祁录闻言点了点头,拿出巾帕堵着眼角的泪莹,道:“嗯,真的是……多谢皇兄了。”
祁云摇了摇头,“何须言谢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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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您……您这又是何苦呢?早让三皇子殿下重回太子之位,这才是紧要的。皇上眼下……应安心将养身子,这些事都该皇子们接管了。”
赵公公扶着面色蜡黄的皇上起身,又仔细的为其披上衣物。
皇上摇了摇头,脸上的褶子抽搐般动了动,道:“……眼下时机未到啊,四皇子尚且……心性不定,未必担得起太子之职。三皇子虽是嫡皇子,最是应做太子之人,可他……与他母后太过相像了,性情里……总会优柔寡断。”
“所以……皇上您是故意让三皇子去做此事,想着激一激三皇子的性子?”
“你呀……跟了朕这么久,怎么……也跟朕一样老糊涂了……”
赵公公无奈笑道:“唉呀……老奴怎及皇上明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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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贵人的寝宫处。
榻上的女人憔悴着脸,明明年不过五十,青丝还未尽白,却一副将去的干枯病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