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川想去!想去见亲父!不管路途多遥远,我都想要见亲父!!”

“自己做主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无论现在还是以后,都要为自己的言行决定负责。”

“嗯,千川明白了。”

卫长临欣慰的点了点头,有些怅然的接着道:

“不要像为父一样,承诺了许多,却不能……时时刻刻守护在所爱之人的身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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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云殿内,传出一阵近似癫狂的低喃之声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事情,绝没有如此简单……”

祁云抬手抹去了泪,渐渐冷静下来。

他垂下头理了理神思,仔细一想。

现在手头并无指证贵妃的确切人证物证,祁陌一话只会被他人当做疯言疯语。

况且若是贵妃差人将亲母陷害,钟家一族又如何会忍得一时?定会向父皇奏言严查此事。

而那时钟家却悄然无声,没有任何异议。除了钟肃与祁云觉得不公之外,其他族人都像避难一般不闻不问。

亲母去世当晚,父皇甚至丝毫不动容,难道……

“……公子?”

祁云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,他神情一滞,立马转过身去。

“……”

只见来人黑衣蒙面,眼光熟悉,原来是一路跟随的暗卫文兮。

“公子不必惊慌,钟肃大哥说殿外戒备森严,昨夜又怕打扰公子休息。所以才选今日偷偷从房瓦上溜进来,乔医师还在上面,应该一会儿就能下来了。”

文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单膝跪地,轻声且恭谨。

“有劳了,那……钟肃呢?”

祁云亲自俯身将文兮扶了起来,并伸手引入了另一方的通殿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