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云见此,丝毫未因太子殿下的言语而怒斥反驳,只是安安静静跪着,面不改色的望着那台上之人。

亲母去世的那天,这台上之人不会不记得。

“我有何证据?众人之眼就是证据!!四皇弟觊觎皇位,妄图谋害父皇及我等手足,该当何罪?此人假扮三皇弟,乱入宫殿出言不逊,又该当何罪!?”

太子起身,接着道:“父皇……”

皇帝摆了摆手,示意太子住嘴。

“既然三皇子已回,四皇子残害手足一事便无法作数。但是觊觎皇位,妄图谋害皇室宗亲,活罪难免。来人,将四皇子……”

“……还请父皇高抬贵手。”

祁云起身,朝着台上拱手而俯身。

“嗯?”

“四皇弟不算愚笨,怎会选在此时谋害父皇和兄弟手足?一来容易被发现,二来就算是事成也捞不到任何好处。会不会是有人……存心想要陷害四皇弟?”

“那你说该如何?”

“依儿臣所见,应先将四皇弟禁足阁中,其余之事逐一验证了之后,再决定是否要将四皇弟押入天牢行刑。”

太子狠狠向着祁云瞪去,大喊:“父皇!此事关系重大,若是被小人钻了空子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祁云特意不看过去,太子什么脸色他自然一清二楚。

此事既然是太子设计的圈套,自然都是子虚乌有的,若是细查绝对会出现端倪。这欺君之罪,重可加罪母族,太子恐怕并不敢以此犯险。

“太子殿下如此焦急处理此事,该不会是……太子指使他人所做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