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——!!!”
卫长临一阵撕心痛呼,一把推开祁云。眉蹙眼瞪,额上豆大的冷汗直直落下。
“殿下!殿下没事吧!?”
“……无事,你用的什么药?”
祁云猛然被卫长临推倒在一边,身上却突然莫名的失了气力,双颊不免绯红起来,身体某处也不由分说的燥热起来。
钟肃欲势要去扶起祁云,却被一把推开。只无奈道:“止血药。”
祁云稍微动了动身,仍觉无力。但他抬眼看向卫长临极其痛苦的模样,还是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随后撕开自己的衣物,费力的用短剑截成若干长布。
“祁云……”
“……我在。”
祁云步履瞒珊的走到卫长临的背后,看着上面撒着白色粉末,且皮开肉绽的伤口,心中不免一阵抽痛。
钟肃则在前面扶住卫长临,嫌弃的把头侧到一边,一脸神情复杂。
空有一身腱子肉,脑袋空空。凭什么这人偏偏能得到殿下的青睐?
路途颠簸,马车上晃动不堪,矮桌上原本备好的茶杯也应势而落,茶叶与水肆意的倒在马车软榻上,打湿一片。
祁云上前的手难以自制的颤抖起来,他一边给卫长临包扎,一边脑海中思绪万千。
他们两个,一个飞去苦浪拍打的海角,一个奔向长夜无月的天涯。可笑的是……他们都以为彼此在相互奔赴,都以为能在同一个地方相遇相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