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苦的情绪难以抑制的上涌而来,即刻便要冲破眼眶,将这泪莹落的个肝肠寸断。
“亲父……你怎么哭了?”卫千川从窝里爬起来,抬手抹掉祁云眼角的泪花。
祁云深吸了一口气,尽力微笑着道:“我没事……千川,你以后就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了,我这都是为你开心,喜极而泣的泪水。”
“……”
卫千川不懂,哭就是难过,笑就是开心。又哭又笑是什么呢?
为什么他的亲父明明笑着,却哭的伤心呢?
祁云看着卫千川呆愣且不说话的模样,渐渐缓住了自己的情绪,然后伸出手又摸了摸对方的软软头顶。
钟肃轻叹了口气,往后这些日子里,他的殿下又该如何忘却那人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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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,诚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。
卫长临正襟高坐于上,玄服金冠窄袖宽肩。面上剑眉紧蹙,两只凤眼寒光威慑,蔑视般睨向案下。
慕秀依旧一副眉眼带笑的模样 ,一袭浅缥水色的广袖长衫,不卑不亢的立于此处,一时倒不知谁是这府邸的主人了。
卫长临先一步张口,微怒沉声道:“你,是何时与太宰府有来往的?你难道不知太宰与我向来势不两立?”
“势不两立……若不是势不两立,我又怎会选择太宰府?卫将军,你如今的这个位置,可是多少人都眼巴巴望着,想把你拽下台来,亲眼看到你粉身碎骨啊。”慕秀拿起折扇掩面,笑里藏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