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申洛见祁云误会了,连忙摇头摆手道:“哎!祁公子,打住打住打住!我虽然身材没有将军威猛高大,但是东西可不小,犁起地来还是相当可以的!公子若是想的通了,想找在下一试倒也无妨。就当公子用用药杵了,如何?”
祁云微虚着眼,这乔申洛一天当真是满嘴不雅之言,都不知道以前这副模样会不会被打。
“我倒是没有你想的洒脱,我只会心许一人,不过……我倒也羡慕你的无所顾忌,可以只为自己而活,自由散漫到处漂。不像我,以为真真正正活着了,到头来却是大梦一场空……”
祁云无奈的笑了笑,连苦极的药汁都不能让他稍稍眉头紧皱,而卫长临的几句言语便可轻而易举的让他满面愁容。
“啊我……我这是在世道上摸爬滚打惯了,不油嘴滑舌一点哪里赚的到钱过日子啊……这不落了个口疾,还积不了口德了嘛。”乔申洛立马嬉皮笑脸起来,一副纯然讨打的模样。
“……说的也是啊。”祁云看着,不免弯起嘴角笑了起来。
他确实也没体会过这真正的世间疾苦,又如何能知道对方之前都遭遇过什么呢?如今所得,都是曾经用自己所丢失的事物换取的,得失皆有因果吧……
“好了,我也不打扰公子休息了,这便先回药房,那处还有几副药需备上。”乔申洛拱手一礼,便抬步退出门外去了。
祁云不说话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目送着乔申洛离开。
钟肃也不说话,立在一旁静静看着窗外风声扫叶,灰白色的发丝掩住狭长的眼睑,神情莫名沧桑。
祁云不免察觉到,也向他的目光一同看去。
木雕窗外诚然一幅三月春光,天幕湛蓝云若游丝。暖风徐徐,吹得嫩绿枝叶颤动不止,也将岁月拂的温婉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