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已是多日后清晨,天际斜挂着初升黎明,渲了云层递染,冥冥不灭。
祁云昏昏沉沉度过了几日,乔申洛负责日常用药与向将军汇报情况,钟肃则假扮成府中下人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。
好在祁云风寒发热后终归是醒了来,只是嗓子仍有些沙哑,并不多做发声。
他一睁开眼,便听乔申洛说,这并不是原先曾住过的落清阁,而是那日新婚用作洞房的扶柳阁。
祁云转着眼瞳,四处张望。阁中堂屋还留有一个滚金喜字,原本其他的布置也早早撤了去。
“殿下?你在看什么呢?”
钟肃端来茶水,看着祁云东张西望的模样便问道。凡是祁云在醒着的时候总会这样望着阁中,目光更多的会落在墙壁上的喜字。
“——”
祁云看了钟肃一眼,默然摇了摇头。缓缓收下目光,又伸出纤细玉质的手轻轻抚上了榻面。
这张榻上,也曾……留下卫长临与旁人的痕迹……而那时他却在慕秀身下受苦。
不对,怎么能说是旁人,那原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。
祁云转而露出一副黯淡之色,稍稍垂下眉眼去。
“好吧,殿下现在可要饮茶?”
“——”
祁云还是摇了摇头,钟肃见此便放下了茶具,抬步走到祁云身边。
“你醒来后的这些天,都是这样情绪低落着,话也不愿意与我说。你是不是……还在想那个姓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