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常将祁云从浴盆中抱起,向着榻上走去。
铁索自然垂下,跟着祝常的步调,一步一摇,一摇一响。
“丁零当啷——丁零当啷——”
祝常看向怀里的蒙眼男子,额上青丝微湿,白绸下鼻尖玲珑,朱唇轻启。通体冰肌玉骨仍挂着颗颗晶莹水露,白里透红,除了腹部上狰狞的各种疤痕外,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。
应留下做春悦楼的花魁才是,可惜啊,的确可惜……
“做什么?你想做什么?你以为……我会做什么?”
祝常把祁云捆绑在床头,两只手高悬起来,双足也被绳索禁锢着,分毫动弹不得。
“……放开我……快放开我!”祁云挣扎不开,奋力的呼喊着。
祝常跪在祁云身前,随意的向下看去, 之间的风光旖旎一览无余,似乎唯见梨花满盖,凝脂雕冰。
若琼堆玉砌,雪松甘露。
“你说放开就放开?你当你是谁?”
祝常早已摘下蒙面之物,肤色稍稍偏暗,但眉眼带股子邪意,轮廓如刻。几缕细辫错综盘与额上,竟是毫无违和之意。
若是一眼看去,不知其他,定以为是草原上哪家偷跑而出的浪子。
“你……”
祁云什么也看不见,在黑暗中只能无奈受着祝常的折腾。
“楼主,庭前将军府来人三十有余,恐怕此行是要硬闯!”一人影走来显在在门外,急忙向祝常通报着。
“硬闯?他可不敢,他的心肝……可还在我手上。”
祝常轻笑一声,继续道:“去,告诉那将军,本楼主脾气不好,若是这小蠢狗有什么闪失,本楼主可不能保证。还有,本楼主是叫他过来谈生意的,而不是动干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