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月如寒潭的眼中，此刻萦绕着雾气，眸中冰雪尽融，随着沈云昭的问话，滴下连串的晶莹。嘴角弯起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嗯，我都想起来了……云昭，从我们见的第一面……都想起来了。”

孤月话音刚落，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，侧脸贴着沈云昭坚实的胸膛，耳朵里是他鸣如擂鼓的心跳。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，紧紧箍着自己的身体。仿佛生怕自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。

孤月伸出手臂，轻轻拍着沈云昭的背，像安抚一个极度不安的孩子。当年，沈云昭被他救起，在草屋养伤的那段日子，也是时常在梦中惊醒。他总是半夜偷偷溜出来去山上见他，也是这般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哄他入睡。

那座山，其实是连通嘉荣教的密道的。只是，后来不知哪一任教主下令将那通往山上的密道封上了。可是孤月年少时调皮，竟被他偷偷打通了那条出口，算是他的秘密基地了。他若练功练的好，花为颜便会让他休息半日，他有时便会趁着师父和长老们议事时，从密道偷溜出去玩，也因此才遇到当初满身是伤，中毒奄奄一息的沈云昭。

孤月靠在沈云昭的怀里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，一个激灵从对方怀里抬起头，急切的解释道：

“云昭，我没有害过太夫人，你相信我吗？”

沈云昭心中一痛。他轻轻捧着孤月清俊出尘的小脸，说道：
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……对不起，月儿，我让你伤心了。当时我心乱如麻，没有办法思考，后来，我跪在灵堂，仔细想了整个事情，我知道你不会的，就算是为了我，你也不会的，你舍不得我痛苦的，对不对？”

孤月将额头抵在沈云昭胸前，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

“是啊，虽然我恨你母亲自私狠毒，利用我又害了我。可是她是你母亲啊……她有事，你会很难过的。”

沈云昭心下动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