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月闭了闭眼，

“那个时候，我说什么话真的那么重要吗？真的……有用吗？”

沈云昭有些生气，

“当然！我只要你一句话，只要你一句话，我便可以有理由救你。”

“救我？下令生滚钢针的不正是你吗？下令挑断我手脚筋脉的人，不正是你吗？”

阿月也有些失去理智，他也是人，他也有怨恨，可从前他只会怨恨自己，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孤月。

一直以来，他付出了全部的真心，最后却连体面的离开都没有给他。早知如此，当初他宁愿死在那个除夕之夜。

阿月流着泪，因为激动，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。好像那钢针还在他的肉里扎着……

沈云昭见此，赶紧抱住阿月的身子，紧紧的，安抚着怀中的人。

“月儿，月儿，是我不好，我知道是我不好，是我不好……”

良久，阿月终于平静了一些。

“云昭，你终究还是会和百里寒在一起一辈子的吧。”

似问句，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。

沈云昭第一次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发生了动摇。若是从前，他会很坚定的说，他此生唯有孤月。可是如今，怀里这个人呢？他知道，阿月是他的命，他一度丢了半条，又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。如今叫他如何能放手？

“月儿，我恐怕要做个负心之人了……”

阿月没有想到，听到的是这样的回答。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，在心里好像又生了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