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儿道:
“在落枫轩练功呢,刚才去请过了,可是百里教主似乎练功颇为不顺,赌气不肯过来吃饭。”
往常琼音都是来湖心小筑与沈云昭一起用晚膳,今日这样反常,沈云昭也颇为担心。直接去了落枫轩。
后面锦儿却没有跟过去。她对着陆秦努了努下巴。
陆秦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。
锦儿与陆秦本以为庄主挂心这么多年的人该是多么光风霁月,高山仰止,人如其名,尘外孤标。
没想到,就这?
当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所不会,撒娇,讨好,欲擒故纵样样精通。真是可惜了那张出尘忘俗的面容。不过,庄主倒还是如此看重他,就连同房都舍不得,定要等到成亲那日,着实把他当成了宝。
陆秦,锦儿等,都替庄主颇为不值。凤非言更是总呆在角龙阁,非要事不来庄主跟前倒牙。宁愿得了闲去望舒馆同华南星陪着阿月闲聊喝茶。
沈云昭也曾问他:“怎么,我这里的君山银针不好喝?”
凤非言却笑了笑答道:
“最近倒觉得那合着时节的梨花茶喝了让人心旷神怡。”
沈云昭深深看了一眼凤非言,知对方说的是望舒馆里阿月晒的梨花茶,更是说晒梨花茶的人。想开口问些什么,却终盯着茶杯,将那未出口的话掩藏在了袅袅升腾的白雾之中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阿月已经成了他心口的一块无法触及的地方,不敢让别人提起,自己亦不敢。
沈云昭刚踏进落枫轩,就见琼音虚弱的靠在小柔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