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“咯咯咯”地叫着,翅膀拍打在背篓上,活力满满,林沛笑道:“看这样子,确实好着呢。”
三人又回了屋檐下剥花生,等到太阳快下山,微微泛起了凉意,三人也就没再继续剥花生了。剥了一下午,手也微微有些痛了,该歇息了。
晚饭过后,林沛和李文轩去后山逛了两圈,林沛晚间有些吃撑了,走了走,这才觉得舒服些。
他是为了散步,也是借着这机会,把白日里就想问李文轩的话问出来。
后山没什么人,又有些黑了,李文轩方才就大胆地拉住了林沛,两人十指交握,慢慢地走着,直到走到一颗大梨树下。树下有块大石头,林沛牵着李文轩的手,拉着他坐了过去。
林沛甩了甩李文轩的手,问道:“轩哥,阿么……是不是有些耳背啊?”
“你发现了?”
林沛点点头,“有时候我叫阿么,只要隔得远些,阿么就听不见似的。”
李文轩点头,“嗯,是有些。”
过了一会儿,李文轩这才继续说道:“有一段时间阿么一直高热,后来高热好了,但是精神头又不大好了。再后来,我就发现,阿么的耳朵也不大好了,估摸着是那次生病的时候病坏的。”
李文轩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很是低落,话语间藏不住的自责。后来,他不只一次地想,若是他照顾好了阿么,也许,阿么就不会变得耳背了。
林沛也跟着垂下了头,那一段时间是什么时候毋庸置疑,不就是阿么失去丈夫又失去女儿之后吗?
还有,李文轩的大嗓门。
以前姨母同他说过李家的事儿,姨母还感慨呢,说李文轩是个大嗓门,说不定就是因为大声说话够唬人。
林沛心想:可能有这样的原因,但是,并不全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