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路上装得很累,白日里在人前保持着老板和下属之间恰到好处的疏离,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应如许和碧轻避开众人,在一张床榻之上,纠缠在一起,彼此发力、彼此喟叹。

可渐渐的,应如许发现,碧轻好像不太好管控了,具体表现为出现了有时候在床上不太顺着应如许的心意了。其实说实话,这没什么,毕竟应如许也很爽,但是应如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尤其是碧轻看自己的眼神,每每对视,都让应如许不自觉的想避开。

有一说一,碧轻是应如许掌管南风馆最得力的下属和最满意的伴侣了,而且自从和碧轻在一起后,应如许也就看不上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了,应如许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让碧轻误解了什么,他开始恃宠而骄了。

应如许觉得这样不行,虽然碧轻到目前为止依然让自己很满意,自己短时间内抛弃他的打算,也没有但看来也还是需要提点一下。于是在去幽州前,应如许招呼也不打的就随便找了个理由,突然告诉碧轻,让他留在了游地。

碧轻面色如常,只是说了句:“属下不在的日子里,还望公子保重。”应如许随意的摆了摆手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应如许原以为这是对碧轻的小惩大诫,可当应如许坐在去幽州的马车上时,突然感到了阵阵不习惯,就觉得身边少了个人。

一开始应如许以为自己只是没有人伺候所以身体不习惯,可在路上背着众人找过几次别人之后,应如许觉得,都没有碧轻好。

应如许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,明明是自己要给碧轻一个提醒,怎么反过来让自己不痛快呢。

难道就像赵润物所说自己喜欢上他了,想和他在一直一起?

把本就虚无缥缈的感情寄托在另一个不受控制的人身上,应如许认为这不是自己应该做出来的事情,是以前吃的苦不够多还是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,为什么要想不开给自己买一个不定时就会出现的霉运呢。

可在腥气弥漫的荒野上,丹朱的士兵像自己举起大刀的那一刻,应如许想的还是碧轻,不是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带着碧轻来幽州,而是在想幸好他没来,他没有来,就不会身处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