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济没想到赵随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,他还以为赵随风会抽出剑、硬逼自己出去呢!没想到赵随风直接从以身作则的立场上骂他,还口口声声得考虑着百姓。

郭济承认,有那么一瞬间,自己信了赵随风,信了赵随风嘴里的为百姓着想得话与他自己心里想的是一样的。

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。

赵随风见郭济没有立刻起来,以为是自己骂的还不够狠,准备再说几句狠话时,郭济突然站起来了,理了理衣襟、拂去官袍上沾着的土,昂首阔步的推门走了出去。

赵随风以为他是终于受不了自己了,想出去找个出气筒。心里觉得不妥,赶紧低头跟在他后面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位平平无奇的侍卫,然后在郭济讥讽大骂那位县令时挺身而出、拦住冲动的郭济、护在那位县令面前,一雪前耻,让自己在那位县令心里显得不那么蠢笨。

当容章看到郭济的那一刻,惊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,郭济看到容章的那一刻却没有过多惊讶,故作不解的问道“我听说新任县令回来了,怎么没看到呀?不知容公子家的主君在哪里呀?”

容章听后立刻回了一句:“自然是先去拜访观军容宣慰处置使,若不是主君去见那位郭大人,我怎么能有闲余来见到齐公子呀?”

二人说完后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把旁边的赵随风看呆了,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?郭济不应该是趾高气扬的训斥新任县令一番,把刚才自己发在他身上的火转到别人身上吗?新任县令不应是一副诚惶诚恐、谨小慎微的样子吗?

怎么他们像是之前就认识的一样呢?还有什么齐公子?什么主君?什么没看到新任县令?

新任县令这不就在这里吗?郭济是瞎了吗?还是自己没说清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