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红静静的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缠着绷带,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,盖着一床厚厚的藕荷色锦被,听到开门声响起时蓦然睁开眼睛,偏过头来。

在看到赵润物的那一刻挣扎着就要坐起来,口里还说着“属下参见太子殿下”,许是钱大夫已经用了药,嗓子听起来已经没有原先那么沙哑了。

赵润物向前快走几步,走到床边,轻轻地按住退红支起来的胳膊,扶着他躺下。“你现在需要静养,躺着就好,不必见礼。”

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退红躺下身来,朝赵润物颔首致谢。

赵润物伸手往上拽了拽锦被,帮他掖了掖被角,才在床沿上坐下,不急不缓的温和的问道“可知道是谁害的你吗?”

退红心头一热,“回殿下,是应如许。”

赵润物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,紧接着就被一个问号所取代。

“应如许?前几天不是还看他在为原身打听消息吗?一副听命于原身的样子,怎么今天就开始把原身的人糟践成这样?

赵润物把疑问咽下去,保持沉默,听着退红继续往下说。

“四天前的晚上,应老板让碧轻把我们几个人叫过去,说是有客人让我等过府伺候。”

“应老板”,看来应如许是南风馆得老板,赵润物迅速采集到这个信息。

“朝中官员聚会经常会需要我们去其府中伺候,但这次应如许打算派出去的十位姊妹人里,有七人都是殿下派进去的安插在南风馆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