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润物不自觉的伸出手,朝他的脸摸去,眼看着马上要碰到那张滑腻的脸,赵润物已经能想象到这张脸有多么嫩滑了,不料却被另一只覆着薄薄茧子的手掌抵住。
“你是谁?”嗓音经过酒精浸泡,带着独特的温柔,如果是耳鬓厮磨的甜言蜜语,大概会溺死赵润物。
可现在的赵润物只觉得后脖颈发凉,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把刀砍下让他头身分离。
莫不是被他发现了,赵润物习惯性的咽了口唾沫,死死地盯着郭济,妄图在那双摄人的桃花眼里找到一丝清醒的痕迹,可惜徒劳无功。
郭济的眼里依然充满迷茫,刚刚的那句话仿佛只是醉后的讷讷低语。
“赵润物。”
赵润物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发抖,好像握着自己手的不是郭济,而是黑无常。
赵润物屏住呼吸、静静地等待着黑无常的审判,没想到郭济一低头,把脸贴在自己手上,就着这个姿势,睡了。
赵润物已经没了暧昧的心思,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贴上了一块冰,冰的冷气化作刀刃、刺进掌心、顺着经络,包裹住每一寸皮肉,冻的赵润物僵在那里,久久不能缓和。
赵润物看郭济醉得不省人事,善心大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