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笙刚想宽慰一下林妈妈,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,他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好像描上了一层白色的边,全部都连接在了一起。
他张了张嘴,发出了一声低哑的“啊”,他脸色越来越白,肺部仿佛被什么重物从前往后用力挤压着。
南景之见状不对劲,从后一把将林笙打横抱起,来不及与林妈妈解释,林妈妈不顾形象地跟在后面。
林笙一只手揪着南景之的衣领,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,每一次呼吸,都仿佛将肺里的氧气一口气全部用尽,脖颈间的血管经络在皮下清晰可见,脖颈上的白色鱼鳞正在缓慢地开合。
不到二十秒的路程,林笙却觉得漫长得仿若过去了一百个世纪。
他呼吸声很重,没有任何规律可言,喉咙中硬挤出来的声音像是濒临死亡的小兽般痛苦低喊。
南景之一脚踹开房间的门,抱着林笙跳进地板下的水池中,几乎是瞬间,南景之的银蓝色鱼尾同时卷住林笙的双腿,林笙极深地呼吸了一口,一连串的泡泡从水中腾起。
水花四溅,水浪翻腾,林妈妈看不清水下的情况,满脸焦急地在岸边走来走去。
林笙双眼无神地看着水面,张着嘴,每一次呼吸,都用光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能感觉冰凉的水疯狂从颈部鳞片的开合间隙涌进。
他冷得蜷缩住手指,但浑身却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。
南景之在水中吻住林笙,舌尖勾住林笙的舌头轻轻压在下面,免得发生堵住呼吸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