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白粥入喉,乔谨咂巴了下嘴,道:“没味道。”
林渡水耐心地等他咽下,直到第二口、第三口一碗白粥下肚,刚好放在一旁的药也晾得差不多了,她端了起来。
闻到苦涩的药味,乔谨不自觉撅起嘴巴,表露出不想喝的表情。
“乔谨,听话,喝了病才会好。”
“好吧”
乔谨抿了一口,五官皱成一团,忽然抢过林渡水手中的碗,仰头一口闷。
太苦了,难以言喻的苦。
乔谨被这苦味激得头皮发麻,等喝完后还有点想吐,捂住嘴巴缓了一阵,眼角沁出泪水。
“很苦吗?”林渡水拿过他手中的空碗,“我去给你找些果脯。”
北塞哪来的果脯,再说外面风雪大,出行一趟不容易,乔谨抓住她的手,扁嘴说道:“不苦不苦。”
可怜巴巴的,像是格外的委屈。
林渡水感觉胸腔沉闷跳了跳,面的乔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格外心疼,明明看过许多生死,只是一个高热,喝了药并不要命,可见到乔谨这般委屈又懂事的模样牵动着她的心,心疼他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等回了京城,我给你多买些果脯,好不好?”林渡水摸了摸他的额角。
乔谨自然说好。
粥喝了,药也喝了,困倦感再次袭击上来,林渡水看出他的困意,拉好被子让他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