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谨轻轻推着她,“知道了知道了,先给我换衣服。”
门吱呀关上了,乔谨赶紧穿上里裤,朝门外喊了声:“好了。”
林渡水推门而入,手上拿着一瓶药酒坐到床边,哑着声音:“除了脸上、手上和脚上,还有哪里有伤?”
她神色还有些冷着,周身气压低,乔谨不傻,自然知道她气还未全消,见她这般问,也不说话,耷拉着眼睛就这么巴巴地看她。
林渡水瞬间败下阵来,软着声音与他说话:“说说,还有哪里?”
乔谨揉了揉胳膊,“这里痛。”
又揉了腰,“这里也痛。”
最后头靠进林渡水怀中,“哪哪都痛,特别是你不理我的时候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?”林渡水被他靠在肩膀,听了他这话不由失笑,“哪里学来的话术。”
乔谨厚脸皮说道:“看到你就学会了。”
这些土味情话虽然真的土,但也是真有效。
乔谨咧开嘴笑,凑近了看她,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,他问:“还生气吗?”
林渡水一把揽住他,深深叹了口气,“你一直未归,你可知我多担心你?”
“外面风大雨大,你迟迟没有回来,我正想出去找你,没成想你回来一身伤,我都要被你吓死了。”
林渡水情绪破了个口子,从这道口子倾泄而出,她紧紧搂着乔谨,心中升起一股愧疚,自从乔谨随她来了北塞,便遇上不少事儿,又受了伤,她实在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,既是亏欠,又是心疼。
想到此处,林渡水竟然声音暗哑了下来,似有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