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洲笑意淡了些,却也没多说别的,只道:“今日休沐,左右在家里也没什么事,便一道来等你。对了,小豆子现在可不叫小豆子了,叫陆行川。”
宋清挑挑眉,问道:“什么时候起了个学名?”
“腊月二十八,我和孙县令一道起的。”
年前小水他阿爹想着孩子这名字不像读书人的,就提了一挂肉去找沈之洲,请孩子的夫子给起个名字。
衙门里的姑娘小哥儿现在都有了工作,就在官家的织布坊里织布,有些心灵手巧的还和孙淑一她娘学了刺绣。
这些活儿不算很累,工钱也还算高,做几个月已经攒下了一笔钱,想必再有几个年头就能自己在县里买个小院了,到时候自己搬出去住,总是自在些。
不过给沈之洲送的腊肉他没收,只说自己算不得正经夫子,就是要送也得等宋清回来了再说。
不过他也给小水起了学名,就叫于惜流。就要过年了,新年新气象,换个名字也好。
后来这事儿给其他孩子听了去,便都闹着也想要新名字。
不知为何,明明他才是成日板着脸的,宋清一天到晚都是笑模样,学生们偏生更敬畏宋清,不怕他。
拗不过一群孩子,可要一下给这么多孩子起名儿也不是易事,他就找了孙淑一一道起。衙门腊月二十七号就放了年假,要正月初四才上值。孙淑一正好闲着没事儿做,就答应了。
“让我猜猜,小豆子叫行川,那小山是不是叫方山止?还是叫方止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