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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,宋清再次道歉道:“今日是我错了,你要是伤心的话就打我,别憋着。”

是他反应过激了,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,他再担心再心疼沈之洲,也要尊重沈之洲的意愿。沈之洲不愿意,他就不能强迫他。

沈之洲不说话,双臂紧紧环住宋清的脖子,眼泪很快将宋清肩背的衣服洇湿,晕开一片水迹。

这是真让人伤心了。之后一整天,无论宋清怎么道歉,沈之洲都不理他,还不能缠着人道歉,不然沈之洲一哭起来更难办。

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,沈之洲也是一见着人眼眶就红了,到底还是没开口赶人,不过吃完饭就去书房了,压根儿不想和宋清共处一室。

见状,宋清下午时候只好跟沈之洲打了个招呼,先去制糖作坊把事情交代下去。

沈之洲有孩子了,他肯定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的,只能劳烦范理辛苦辛苦,提前几日把作坊接手过去。

晚些时候回到家,先去书房看过,人不在。然后便去了两人的卧房,见人在床上睡着就没叫他,先去厨房把晚饭做好。

做饭的时候还在头疼,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哄好了。这次事情严重,不是三言两语能哄好的。怕就怕这之后夫夫俩人之间就有了隔阂。

吃晚饭时他找了好几个话题,都被沈之洲不咸不淡避开了。

夜里照样是沈之洲先洗漱,等他洗漱完了出来的时候,只见沈之洲垮着小脸,已经把柜子里的被子靠枕取出来了,抱着就想出房门。

“阿洲你这是做什么?”宋清拿过沈之洲怀里的被子,头都要大了。

“我去客房睡。”沈之洲撇着嘴,伸手就要把被子拿回来。

宋清哪能依他,无奈地叹了口气,连靠枕也接过来,“你睡房里,我睡外间的软塌上守着你。”软塌本来是用来小憩的,因着两人都忙碌,一直没人睡过。

唉,房子大了就这点不好,夫夫俩吵架闹别扭了连睡一块都奢侈。要是两人还住在老房子里,除了卧房就是灶房,最差就是宋清在沈之洲床边打地铺,哪里能到如今这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