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抿着唇笑了笑,宋清问道:“今天这么高兴啊?看你胃口好多了。”

“有吗?”沈之洲换两只手捧着脸,昏黄的油灯照在脸上,细腻的绒毛看起来也开开心心的,“可是今天的菜真的好吃啊!”

也不知道是为何,村镇席面上的菜肴吃起来尤其美味,比县上好多饭馆酒楼还好吃,单独做出来又没了那个味道。

“过几天去吃他们的喜酒去。”把鸡鸭蛋提到一边,宋清拿起手边的礼盒。

李小河常在菌地里做活儿,黄正义又跟着宋清这里奔那里跑的,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就看对眼了。这时候盲婚哑嫁的人家多着,黄正义回去便让自家长辈去李家村提亲了。

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,婚期定在秋收后面几天。

“那还有两个多月呢!”沈之洲嘀咕一声,又兴冲冲拿过礼簿翻看。

“那你想吃什么?我都给你做。”宋清无奈道,也不是成天有人办酒的。手上从礼盒里面拿出一张赤狐皮子。

狐皮是张升家送的,背部的红棕毛和腹部的白毛成色都很好,连零星几根杂毛也看不见,手感厚实、细腻平滑。

听说是去岁秋冬时候在山上猎到的,虽然成色好,但矩州地界冬日没到冷得非要穿皮毛的地步,故而卖不上好价,一直没出手。在家里放了一年多,干脆今儿就送宋清夫夫俩了。

“这皮子成色好,等冬日了拿去铺子里,请人给你做个狐皮坎肩。”宋清拿在沈之洲颈项边比比,只觉着这颜色正衬沈之洲,显得一张脸又小又清丽,看着就暖和。

沈之洲歪歪头在狐皮上蹭蹭脸,一脸舒服地说:“做成毛领吧!能做两个,一人一个。”一个白色一个红棕色,还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