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还有其他要补充的?”孙县令又问一遍。
“并无。”曹福仁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无罪释放的情景了,侧头不怀好意地打量白溪村众人,今日之仇,过几日他便讨回来。
宋清看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,轻蔑地移开目光。
“师爷可将曹县丞供词记好了?”孙县令瞥向下首的人。
师爷放下毛笔,回话道:“启禀大人,记录无误。”
随侍立即取了供词呈上。孙县令大致看了几眼,将之扔在桌上,向随侍打了个眼色。
那随侍毫不客气地抓着师爷的后脖领子,一把将人提开,自己拿着毛笔取而代之。
堂下跪着的曹福仁见此情景,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泞阳县县丞曹福仁,”孙县令缓缓开口,随侍奋笔疾书,“伙同其子曹裔,强占幼童共计一十四名,奸污致死,罪无可恕!”
“大人!”曹福仁瞪着双目,正欲辩驳,又是一声惊堂木响。
孙县令语调都不曾改变,接着道:“在位二十七年,贪墨无数,仅最近五年期间,收受贿赂、搜刮民脂民膏,总计四千三百两纹银。”
“冤枉啊大人,下官一向爱民如子,怎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?”曹福仁这下既惊又惧,跪立起来向前膝行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