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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闻言笑笑,边给别人割肉边说:“我只盼着你在别处被人欺负了也有人帮帮你。”

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。若是没有沈之洲,他倒也会帮这个忙,不过肯定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就是了。

沈之洲撇撇嘴,递给人一束稻草,“我才不会被人欺负呢!只有你会欺负人!”

“我怎么欺负你了?饭我做,地里活儿我干,我还欺负你了啊?”宋清乐了,不知道他怎么就被贴上欺负人的标签。

“你就是欺负我了!”沈之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就是觉得这人恶劣得很,老是欺负人。

“啊对对对,我欺负你,等你十八岁了我欺负死你!”

“你敢!”

“我怎么不敢?你又打不过我!”

两人就这么开始了废话文学。

正午时分,街上买菜的人就少了,正是吃饭的时候。二人摊上的肉也卖了三分之二。

宋清数了二十文钱,让沈之洲去小饭馆里吃点东西,他就着水吃早上烙的饼子,对付一口就完了。

“小伙子你这儿有猪下水吗?”一婶子提着刚割的三斤肉,很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。

猪下水是污糟物,大多卖个一两文钱,有些大方的屠户甚至直接送的。一般只有家里穷还想沾点荤腥的人家要。

稍微体面些的人家都看不上。就是真有人家喜欢这个味儿,对外也要摆出一副看不上的样子,不然会遭人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