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沈之洲也没怎么信,只当是他面上挂不住,吹大逞能罢了。不过也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水平,也跟着一起瞧。
恰好是他去年七月份写的文章,当时还给病床上的他爹看过。只记得他爹说不错,之后却是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就知道他爹又在可惜他不是男儿身了。心下郁闷,就把这文章随意搁在以前的文章里,甚至无心修改润色,后来也没想起来看一眼。
宋清研读的专业虽然与历史古文没什么干系,却是自小随祖父习字,可以说是先学会毛笔才学会的硬笔。虽然不会写古文,阅读品鉴却无甚压力。
文如其人这话说得没错。沈之洲文章虽隐隐有开合之势,行文间却表现出几分困囿;着笔力写安于现状,展现出的却是不甘愤懑。碍于年纪阅历,见解通透而不深入,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。
沈之洲见宋清看完后不发一言,将文章递给他又搅油锅去了,不由问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好还是不好呀?”
宋清手上动作不停,也不回话,直到坐下才慢悠悠开口:“字还得练。”
“还有呢?就没了?”
老神在在地看够了这小孩抓心挠肝的样子,宋清这才发好心继续说:“行文不够流畅,用典而不深究;立场不够鲜明,时常左右摇摆。”
“哪里了!”沈之洲不服气,梗着脖子想反驳,但方才自己再看的时候好像确实有这些问题。红着脸把东西都放进包裹,打了个死结,心想再也不给他看了!
看人真有些生气了,宋清忍笑找补:“倒是有可取之处,你想不想知道?”
“不想!”
“真不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