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上在烧水,宋清准备下面吃,正在一旁揉面。
感受到有如实质的目光,于是吩咐道:“剥两瓣蒜。”
他也不怎么会做面食,下意识觉得面做起来快,烧上水了才反应过来现在没有现成的面,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揉面。边上坐着个“监工”还怪紧张的。
刚揉好面准备擀,余光里出现一只平摊的手掌,手心里躺着不多不少两瓣蒜。
“剥好了。”
宋清愣了一瞬,忍着笑意道:“看起来好像不够,再剥几瓣去。”实诚孩子,说两瓣蒜还真就只剥两瓣。
沈之洲“噢”一声,又坐回小马扎上剥蒜。剥了一半才回过神来此两瓣非彼两瓣,顿时尴尬得一阵脸热。
手擀面做好了水也差不多烧开,宋清把面下入热水,着手把跟板油一起买回来的五花肉做成脆哨,再简单做了个浇头就把面捞出来。
一人一碗面,虽然是拉面中途改成的手擀面,味道也还不错。遗憾的是没有辣椒,好在沈之洲大舅家送来的葱姜蒜都有不少。
沈之洲倒是觉得好吃得很,打小就没吃过料这么足的一碗面,咕噜咕噜连汤汁也喝个干干净净。就着煮面水洗碗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饱隔。
还好宋清正在水井边洗板油,不然可就丢脸了。
宋清把板油都切成长宽约半寸大小的小块,全放入刚晾干的锅里,点灶炼油。
“阿哥!阿哥歇了吗?”
沈之洲正坐在他的小马扎上打瞌睡,突然被几声刻意压低又想大点声的奇怪声音惊醒。反应过来是在叫他,撂下一句“我去看看”就一溜烟跑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