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之庭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放在林砚殊身上没有移开过，抿着嘴唇，看着他一言不发。

这么明显的目光，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，只是他装作没发现而已。

段弘瑞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
段弘瑞有些锋利的目光落在杨雪舞身上，段云镜下意识挡了一下，硬着头皮道。

“是的，爸。”

青霉素的事现在才刚有一点头绪，这东西是他和杨雪舞能不能在一起的关键，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还不过来。”段弘瑞脸上的笑容消失，声音冷厉。

杨雪舞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段云镜，垂下眼眸，往旁边站了站，只是那余光撇见段弘瑞时，眼底阴沉的吓人。

“雪……”

段云镜眉心紧皱，伸手想要叫住杨雪舞，可看到旁边段弘瑞黑沉的脸色，最终还是闭嘴了，脸色难看的走到了段弘瑞身边。

“裴先生让你见笑了。”

裴之庭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，扫了一眼段云镜，冷淡的嗯了一声。

“方才听到枪声，是从这里传来的。”

段云镜脸色一僵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，总不能说他为了杀人灭口，所以才开枪的吧！

这里只有他和林砚殊，杨雪舞三人，身上有枪的只有他，而整个华公馆的安全都是由他们的人把守。

若说成有探子潜入，那岂不是在他们的脸，身为北平的霸主，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，还不沦为全北平的笑话。

段弘瑞踹了儿子一脚，怒道：“还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