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那些太医都知道父皇的用药和病情?”代文修道。
“回王妃,正是,除了去看过永昌帝外,还会配安神香的方子,永昌帝一气之下,便将他们全关了。”
在代文修面前,华景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,和面圣时简直两个模样。
“他们效忠的主子总不能是一个人,这样未免太离谱了……”
“臣倒是觉得效忠旁人的,定是太医署德高望重之人。”
太医署的职位不好考,能混到德高望重的地位,为何还要铤而走险,致自己晚年于不顾。
“为何非得是德高望重之人?”
代文修不理解,投去疑问的目光。
“太医就是看资历,见的越多医术就越好,一个老太医没有发现的错误,换做年轻的太医,很有可能下意识认为他是对的。
就算疑惑,也顶多是询问老太医求证,求证的过程有可能被搪塞或者被说教,直接就打击了年轻太医求知的积极性,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华景的官职虽不大,但在太医署也算是老人了,比代文修更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而这些宫里的老人,接触的贵人都是一句话就能断送性命的,哪怕医术再好,只要看不见他们想看到的起色,就能被冠庸医之名。
“以死谢罪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……
“那你一直不受待见,见过的疑难杂症按理应该不多吧,怎么就没怀疑自己的医术?”
代文修疑惑很久了,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,怎么敢独自揽下治疗他腰伤的重任,还把恢复过程说的有理有据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