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碍事,只有碰到才疼,那么紧张作甚。”
这么长时间的伤痛,让左观棋识得了不少药物,哪怕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也准确找到了药膏。
“对不起。”
药膏敷在膝盖上,左观棋避开他的手,熟练上药。
“嗯?怎么道歉?”
“我说错话了,连累你跪在我旁边。”
永昌帝前的左观棋,简直是不该说的都说了,该说的反而不吭声,惹得代文修的心情跌宕起伏,整个睿王府都差点被连累。
“既然知错,那为何一开始非要逞口舌之快?”
“因为那香就是不管用啊!母妃宫里点过,但我每次都睡不好,换了之后就没事了。”
代文修微微睁大了眼,怪不得左观棋进殿就东张西望,原来是闻见熟悉的味道,而且这味道还令他不适。
照这样看来,他应是不知两药相克,只以为是安神香的问题……
“可还知道是何时点的?”
“……记不太清,不过那时候我一个人住,夜里睡不着还经常去找哥哥。”
皇子一般五岁后,会离开生母搬到自己单独的寝宫,但左观棋中间煤炭中毒出了意外后,柔贵妃心疼这个幼子,不顾阻拦接到自己的寝宫,一直住到柔贵妃去世……
那也就是说,这事发生的时候左观棋还不傻,那么小的孩子,夜里频繁噩梦,岂不是很容易影响身心健康。
“所以你才推了香炉。”
“是啊,那味儿我闻着难受。”
两膝的药膏涂好,左观棋把药罐搁在地上,手上残留的药膏往身上一抹,一手揽过代文修的腰,一手穿过他的腿弯,抱起搁在床的里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