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文修老是怕自己掉下去,只能下定决心从斗篷中伸出手,拽住左观棋胸前的衣物,这就是他的极限。
“你们二人还记得路吗?”代文修从左观棋怀里探出小半张脸,看向一个望天,一个俯地的兄弟俩。
代文修:“……”
“记得!”俯地的袁泽,将一大捧花束抱在怀里,似乎在思考车上剩余的花要怎么带走。
“王爷第一次过来,你们带路吧……”代文修淡淡道。
他感觉这个地方熟悉又陌生,十余年都不曾来到这里,不禁让他心跳加速,紧张不已。
代文修发现,自己真的不敢确定那条路了,或许他能靠着自己找到陵墓,但那势必有走错的风险,只能一步走一步回忆,将那部分缺失的记忆再找回。
三个人走的都很艰难,代文修算是最轻松的那个,可同样的也是最操心的那个……
袁恩搬着四轮车,袁泽拿着所有的贡品,怀里抱的、背后竹篓背的,全是采摘的花朵,将他衬的甚至有些喜庆。
“前面就能将我放下了。”代文修道。
左观棋其实想说自己不累,但又碰到王妃幽怨的眼神,知道他定是一下也在自己怀里待不住了,只能听他的话,将他放下……
没办法,谁让他脸皮薄呢……
代文修如愿坐上四轮车,但脱离了那股暖意,脚踩在四轮车上,双腿比原先痛的更加明显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轻微的发抖,却又控制不住。
好在厚实的毛毯将他的腿部罩住,另外三人皆是没有看见端倪,他不想让左观棋担心,便想着等回府了,再将华景请来。
“这其实也不好走。”左观棋烦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