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若回到内室,将屏风后放的衣物取出。
“奴婢将您的外衣换下吧。”
为了方便扎针,代文修穿着轻便朴素,料子上连暗纹都没有,实在不宜见人。
“我这腿上的针还有多久能拔?”
代文修被扶着坐起身,将堆在腿根的外衣褪下,妙若给他拿了件素雅的衣物,上面装饰不多,但料子极好,一看就是在家穿着的。
“估摸还有一盏茶的时间,华太医还在府内,王妃不必担忧。”妙若将一半床幔放下,屏风也拖至床前。
“好。”代文修答应着,心思却不在腿上。
“王妃不必担心王爷,王爷一直是那样,皇上不会为难他的。”妙若道。
自从她进门通报皇上过来后,王妃就收起了微笑,明明笑容那样好看,却不常与人展示。
代文修颔首,将里侧的被子拽出,又往身上盖了盖,尽量避免了扎针的位置。
——
“观棋等着朕啊,来让朕看看,身上的伤如何了?”永昌帝远远就见左观棋在门口等着,不由有些意外。
左观棋未曾行礼,也未接他的话,见他进了门后,直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,一个眼神都不给。
永昌帝被晾在一边,府中下人多退至屋外,袁恩见状,上前跪地行礼。
“今日御医已经看过了王爷的伤,伤口愈合的不错,约摸两月余就无碍了。”
永昌帝看着身旁回话之人,询问道:“你倒是看着面生,从靖王府调过来的?”
“回圣上的话,奴才袁恩,曾在相府服侍大公子,是被靖王殿下带到这儿来的侍奉王爷的。”袁恩道。